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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良:读常龙云小说集《少年行》——少年视角下的现实书写与命运凝视

2023-09-22 12:51:01

9月8日,《四川日报》“天府周末·西岭雪”推出小说评论专版,其中刊发了作家徐良评论我院首届特聘作家常龙云小说集《少年行》的文学评论,提炼总结了这部小说集的创作特色和人物形象特点,表达了评论者的独特观点和真知灼见。一起来看看吧——



少年视角下的现实书写与命运凝视

——读小说集《少年行》

徐良

 

常龙云的小说集《少年行》收录了13篇短章,其中11篇是站在少年的视角,用现实主义手法,以冷峻如刀的语言,精心雕刻出特定历史时期下的风土和世相,塑造了一个个命运各异的典型少年形象,并对这些少年不同的命运进行了深情凝视。同时,作者还描绘了一幅幅鲜活的现实场景和民俗图画,成为彼时乡村生活的文学书写典范。作为现实主义小说,其近似无情的语言和塑造力,不失为当代小说创作的一种参考和借鉴。
不可或缺的少年视角书写
除儿童文学外,少年视角的文学书写,尤其是小说的书写,是较为少见又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。正如《少年行》的标题一样,常龙云有意要把注意力放在少年这个特殊的群体身上。书写少年、关注少年的群体命运,体现了一个小说家最宝贵的社会责任和良知。
小说《荞花》,以“我”的视角,讲述了一个真切、凄美而感人的故事。故事中有人性的丑陋和抛弃,更有人性的善良和坚守。为了四个孩子而辛苦一辈子的宋兰,被儿子无情抛弃的儿媳荞花,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,最终建立了至死都无法割舍的深情。在现实面前,善良而坚强的荞花也活成了另一个宋兰,不仅独自把孩子养大成人,还给宋兰养老送终。
《天祥》中的天祥,《在风中奔跑》中的石娃,《鸿鹄之舞》中的胡安,《年关》中的一群孩子,《雪狮出击》中的“我”等,均以少年的视角,横切出当时或美或丑、或童真或无奈的风土和世相。少年,有着其天性无邪的一面,通过对这一特殊群体的深入刻画,一个真实的彼时现实被更加真切地予以还原。

冷峻如刀的现实主义观照
文集《少年行》中的短章几乎都有明显的地域和时间背景,并较为贴切地运用方言俚语,让看似离奇的故事,有了鲜活的生命。这些故事,不是凭空虚构,而是从实际生活的土地中,生长出来的饱含感动与悲怆、抛弃与坚守的爱恨交织的苦情花。
小说《少年行》中,我的大学梦,玉儿姐的辍学,表哥的参战,就算是最微小的个人,也与其时代同呼吸共命运。在重男轻女的旧观念下,天祥的出生就是一个悲剧;因为孩子的天性触犯规则,天祥的成长也成为那个时代的悲剧;就算是天祥发自内心的善良举动,也难以成为现实。天祥没法融入当时的生活。
《年关》中,一块二指宽、筷子长的肉,一条叫花儿的月母子狗,一群因为吃肉兴奋、忙碌、沮丧、伤心的少年,道尽日子的辛酸。以少年的视角,《雪狮出击》写大白狗雪狮的勇敢和乡亲们的善良和纯朴,《松间沙路净无泥》也写人性的虚假和丑恶。
抛开少年群像,作者笔下的其他人物,也都是生活中实实在在的普通人,在相对落后的农村,在作者冷峻的书写中,演绎着对未来、爱情、生活的无奈与憧憬,发生着与外界的碰撞、交融与改变。
深情凝重的个体命运凝视
小说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使命,小说人物的命运走向,是小说家最深情凝重的现实观照。《少年行》中的少年群像,千姿百态,形形色色,但无不打上了那个时代的烙印,成为那个时代的亲历者。这些少年的不同命运,作者给予了深情的凝视。
时代之殇,无人可逃。不说天祥生死的《天祥》,也不说石娃消失的《在风中奔跑》。与天祥不同,《鸿鹄之舞》中,胡安有着优越的家境背景,本是一封示爱的情书,让怀有鸿鹄之志的胡安,走向命运的另一个极端。而不懂什么是鸿鹄的我(刘超),参军转业,30年过去,成为同学们心中的“鸿鹄”。
小说是社会生活的文学写照。文集《少年行》中的篇章,虽然有其特殊的时间背景,但其冷峻如刀的语言雕刻能力,亦可以成为小说创作书写新时代的借鉴。没有对比,就难以理解中国社会进入新时代的实际意义。进入新时代,必然呼吁新的文学表达,尤其是现实题材的小说创作,如何规避报告似的直白歌颂和肤浅赞美,而冷峻客观地雕刻出新时代的人物典型,反映新时代的新风俗新世相,正是当前小说家们应该积极探索和实践的重要课题。
刊发于《四川日报》2023年9月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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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雪娇 小编
2023-09-22 12:51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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